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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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凶铃15

“阿蹇,你去哪里了?”
蹇宾的手机被接通了,但却没有人回答。
    

天黑了,屋子里也没开灯,暗暗的,齐之侃坐在沙发上,窗外的灯火虚虚照着他的脸。

     慕容离究竟要对自己和蹇宾怎样?他只是要报仇,可为什么要害那些无辜的人,他很不理解,可现在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他陷入无比的绝望中。

外面还下着雨,阿蹇他会去了哪里?

他也没带伞?

蹇宾不是小孩子,他会照顾自己,他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最终在一道雷声打破了他最后的冷静。

他在瓢泼的大雨徒劳地撑着一把伞,衣服差不多湿透了,他打了电话给了所有认识的人,直到执明告诉他蹇宾在他店里躲雨,他才安了心一般,回家换了衣服开车去接人。

“小齐,我刚刚,看到他了。”
蹇宾一见到他就说出了这句话。

“哪个?”

“就是慕容离,刚刚有人去欺负他,老板救了他,可是,老板明明在柜台那里,我是不是疯了?”蹇宾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他有意识的时候,就看到了本应该在几年前就看到的东西,他上前去看了,拉架了,当时慕容离求助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外面雨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执明坚持请他们吃个饭,齐之侃也推辞不来。
    
   
    
    “执明,我有件事要问你。”
    
    白气缭绕间,蹇宾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其他两人一道看着他,“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慕容离?”
    
    “你也看到了?”执明大惊,外面风呼呼的,就是在屋檐下也叫人心慌。

“你是不是昨天也把一个视频给毁掉了?”齐之侃问他。

“什么视频?昨天子煜把一个盘还了我,我看是阿离的遗物就把他烧掉了......”

“执明”蹇宾打断了他。

“你完了。”蹇宾现在已经不知道如何表达“你也会被慕容离报复”这句话。

  
   他们再次出发去了那个老宅,死马当活马医,执明说过,他想在死前搞清楚一些事情。
    
    明明还是夏天,这片土地却是深秋才有的凄凉,一路上满耳朵都是树叶摩擦的沙沙声,蹇宾刚刚睡了,这会儿迷迷糊糊地看着前方。
    
    “你们来了”
寒风冷雨中,慕容喣穿着尼龙雨衣对他们招手。

 

 

“阿煦,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慕容煦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成了裘振口中的那个失踪者,“家里客人都走了?”

 

“早走了!”

 

“嗯。”没关系,他已经看过那个了。

 

慕容煦欣喜之余只觉得自己累得很,脑袋一沾到枕头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好像回到了那段太过遥远的岁月,天天和还不懂事的小阿离疯玩,再后来,自己身体不好了医生也说自己活不了多久,总希望能为阿离做更多的事情,可是阿离却先他一步走了。

 

他用诅咒害死了那些相关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陵光和子煜到现在还活着,那个道士早就不见踪影,最近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

 

难道真的是阿离回来了?

 

他慢慢梳理着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似乎好多事情被打乱了。

 

“阿离,你现在还需要哥哥怎么去做?”他抚摸着床头的照片,病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这是早上发生的事情,慕容煦接到电话提前等到门口,等他们的车子开过来的时候就拿着伞迎了上去。

 

“阿蹇身体还好吧?怎么脸色不太好?”

 

“师兄,你还记得那个视频吗?”

 

“那个?”慕容煦故作疑惑地看着齐之侃,“进去再说。”

 

“阿离!”执明突然喊了一声。

 

“什么阿离?”慕容煦笑着问他,“你不会把我当做他了吧?真是,明明最伤害他的就是你,怎么现在倒念念不忘起来,执明,你这是做给谁看?”

 

“抱歉,我失态了。”

 

慕容煦把伞递给他们,领着他们进了屋,他的背影瘦削得有些吓人,似乎是太劳碌了, 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也不知道他怎么熬过来的,似乎是错觉,齐之侃甚至觉得自己的这个师兄已经有了油尽灯枯的趋势。

 

齐之侃把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大概地跟慕容煦说明了一下。

 

“这样吗?”慕容煦突然笑了起来,像是把他刚刚说的当了个笑话,“你那天也看过我手上的视频了,跟你那个可是不一样的”

 

“你有没有发现,同时看过两个视频的人都还活得好好的?”

 

慕容煦似乎是想提示什么却又好像不太方便说清楚,是怕谁知道什么吗?。

 

“这样,你们先去房间放一下东西,不要怕,真的,好好休息几天。”他换了一种安慰性的语气,领着他们去了房间,“阿蹇,放心,真的不会有什么事,他只是不开心自己的计划被打乱而已。”

他拍了拍蹇宾的背“会发生一些事情,不过,都当是恶作剧吧。”

 

齐之侃一直盯着他看,他就更来劲地似得又摸了摸蹇宾的头,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小齐,你相信他说的吗?”蹇宾刚刚洗漱过,齐之侃把他按在椅子上,硬是要给他吹头发,“总觉得他好像怪怪的。”尽管慕容煦刚刚已经尽力对他表示友好,蹇宾对他依旧将信将疑的,毕竟事关人命,他觉得是自己把齐之侃拉进了浑水,如果不是自己,他怕是会早早地结婚有个可爱的小孩,而不是跟自己在这里耗费青春,甚至现在连能否存活下来都是未知的,多年以来发生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他开始反省自己了,是不是在无意间错过了太多,为了一些虚名而抛弃了真正该享受亦或去珍惜的。

 

“信啊。”齐之侃嗅着洗发水的香气,“我们既然是来找师兄商量,就不要再怀疑他。”

 

虽然慕容煦这些年几乎像变了一个人,但他依旧是他最相信的师兄,这点齐之侃可以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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