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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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记

呜呜呜,我写崩了,明明不是想写成这样的。。。。。。




深山翠林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多了一间竹屋。

 

   风雨把回廊上铃铛吹打得连连作响。

 

  “该来了。”屋子的主人看了一眼案上的牌位,仰头饮了一口陈年的老酒。

 

耳边传来叩叩声,“抱歉,来晚了。”来人身着红衣,手上刚收好的伞还滴着水,小脸儿煞白煞白的,叫人好不怜爱。

 

 “梅雨时节,淫雨霏霏,陛下肯挪步来寒舍,要在下多等一刻又如何。”屋主人再度开口。

  “有求于人,还是自觉一点地好。”

 

来人正是钧天共主,慕容离,可他并没有带任何随从,好像只是平常人家的公子哥儿去探望自己的一位友人。

 

“你又叫回了慕容离”屋主人耍着手上的酒杯,玩味地看着他,“一个不成器的男人罢了,也值得你牵挂至今?”

 

“成不成器可不是由仲先生说了算,不过,既然仲先生知道他的下落,那便也是拿住了我的软肋,只是,如今的先生还需要我接受怎样的惩罚呢?”

 

屋主人将案上的牌位抱至怀中,满眼温柔缱绻“我让他把阎王散吃了,好不好?”

 

牌位又怎么会说,权当它默认了罢了。

“你把这杯毒酒干了,我就带他来见你......我的天,这么豪爽的?”慕容离还没等他说完就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

 

“告诉我......我真的.....好想他......”

 

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王城,床下的太医跪了一地,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全身的筋骨都疼得厉害,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酷刑,呵,仲堃仪啊仲堃仪,你是要送我去见执明吗,罢了,我该做的都做了,也不欠其他什么人的了。

 

“方夜!”他嘶哑地喊了一声。

 

世人都说共主快不行了,连遗诏好像都立了。

  

再后来,慕容离连咳嗽会吐血,人也更加消瘦,他让人把他送到了天权旧城,躺在执明的床上,他想,快了。

 

等等,好像有人在看着他,他不是已经把所有人都支走了吗?

 

他仔细看了看,这个人是!他拼尽力气抱住眼前的人,那人也是被他这个举动给惊吓到了,愣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话。

 

“我可以带你去看病吗?是仲先生让我来的。”

 

“好。”你来了就好。

 

“我需要带你走很远,可以吗?”

 

“好。”你想怎样都可以,他双手环上了执明的脖子,让他抱着自己上了宫墙外备好的马车。

......

 

“我好像来过这里。”执明说。

 

“我一个瞎子居然可以带着一个人顺顺利利走出来,不是来过还是因为什么?”坏坏的笑了笑,一如当年的模样。

 

如果你想起来了,你怕是会恨不得杀死我吧?慕容离心想。

 

“仲堃仪为什么叫你过来?”

 

“他说,你的病好了,他才会想治我的眼睛。”

执明一本正经地说。

“你相信他?你知道我是谁吗?”慕容离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仲堃仪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只能乖乖靠在执明的怀里,画面有一点淡淡的绯色。

 

“先生说什么我都信,我的命就是他救的。”

 

“那他让你与我一起......”慕容离趴到执明的耳边去说剩下了话,说罢还舔了一下他的耳根,“你依是不依?”

 

执明自失忆以来还未曾被人如此调戏,差点吓得把慕容离给推下去,又想到他是病号儿,还是又打开自己的衣服把他又裹了回去。

 

“现在,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找先生,他给你解毒。”

 

马车到山脚下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执明直接背他上山,他觉得要扶着他走会很浪费时间,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身边这人的模样,他这样想着又加快了脚步。

到了仲堃仪的竹屋,他挣扎着要下地,在老对头面前,他不想表现得太脆弱,结果却差点一头栽倒地上,而且还是被一只裹在明黄色衣袖里的手给扶起来的。

那厮玩味的看着他们,“被他背着不好吗?闹到这一步,真不划算,啧啧啧。”

仲堃仪把他直接拖进了屋,把他压在了床上,还故意在他白净的脸上画上了奇怪的线条,“哎先别擦呀,有好戏看呢~”

谈吐间还带着酒气,挺好闻的,他记得这就在旧天枢很有名,不知道这个酒鬼又想干嘛,他慕容离现在受制于人根本没有资格反抗。

他还想干什么?

慕容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个人居然把牌位放在床头,疯子,真是疯子。

仲堃仪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发出一声轻笑,“你一会儿会睡过去,可不要挤到我家章儿。”仲堃仪示意他往被子里摸一下,他没有去,鬼知道这个家伙会不会藏尸体在床上。

“你为什么不杀我?”

“章儿说,让你死了,简直太便宜你了,对吧?”仲堃仪猛地把被子一掀,露出一个等身的木偶。

不过这似乎是在慕容离的意料之中,他并没有表示有多害怕,只是转过头看着窗边摇椅上喝了药正在昏睡的执明

“此生已无憾,我只求你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而为难执明。”

 “好呀!”

执明再醒过来的时候,眼睛已经可以看清了,仲堃仪抬手示意他把慕容离脸上的线条给擦了,而他的眼睛却直直地望着床上的人,“想看看他的模样吗?”

  “你会很期待的。”

  “啊……好。”

  “只要你看到他的脸,你就可以想起以前的事了。”

“知道了,无论如何都会擦掉的。”执明打来一盆水,托着慕容离的头给他擦拭。“我们是认识的吧?”

慕容离只能看着执明,他被点了穴,现在没办法说话,也没办法动弹。

  执明突然皱起眉头,注视着床上的慕容离。

  “呜、鸣——”

他发出呻吟的声音,好痛,头好痛。

他抱着头蹲了下去。

“好了,有好戏看了。”仲堃仪这时才给慕容离解了穴。

“执明”慕容离抱住了执明却被一把推到了地上,他再去抱他亦是如此,身上摔得生疼,三番五次后执明扯开他,又再次把他扥到身前,对着那张苍白的脸庞,发出不寻常的嘶吼。

  “怎么是你!”他突然狠狠抓住慕容离的手腕,像是要捏断一般“你来做什么!”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执明……”

  “滚!”执明像在狂吠般叫道,仇恨和不甘让他的脸扭曲起来,显得十分可怕。

  “好,你不走,我走。”

 

慕容离想追出去,却被仲堃仪再次抓住推到地上,他看着慕容离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想见他,他可未必想见你,哦,他现在就是杀了你都觉得脏了手呢!”

只见地上的人抽搐了几下,吐出了一口黑血,疯狂地咳嗽着,他感觉好像要把自己的心给咳出来了。

心,他还有心吗,啊?

执明,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往门外喊着,哭嚎着。

“哎呀,吵死了,醒醒,要哭回去哭!”

慕容离睁开了眼睛,仲堃仪依旧在不紧不慢地喝着酒,“进来吧,等很久了?”

来人走到床前,抱住了那还在发抖的小身板。

“滚,秀恩爱回去秀去!”

“哎,好,先谢谢先生了。”执明抱起慕容离,出了门就策马离开。

踏踏的蹄声听不见了,仲堃仪叹了一口气,踱步到中庭,望着已亭亭如盖的枇杷树,“结束了,我没杀了他,你很高兴,对吧?”

耳边传来山雀的啁啾声,他飞快扯下腰间明珠弹去,那可怜的小家伙扑腾落地,被他一把提溜起“今天加菜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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