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陵光跟房主打了个招呼,跟蹇宾一起搭地铁去了当地的一所高中,毓家两兄弟,包括小孟都在那里念过书。
“大爷,我弟弟考得不好,他老师叫我们过来的.”
似乎是这个情况太过于常见,也可能门卫大爷根本记不得学校最近是否有举行过考试,就直接放两人进去了,不知道他知道真相后会不会责怪他们的欺骗,当然这只是蹇宾的脑洞,这个人在十分钟前还在向进出的学生借校服,只是在快借到的时候被陵光拖走了而已。
“你觉得你扮演青少年会像吗?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
这是陵光对他的吐槽。
可是蹇宾不知道,陵光表面上对他笑嘻嘻,他心里已经怕成鬼了,他哪怕就是在这大白天闭上眼睛,他都会回想起那四个人的面孔,他们都在对他说“下一个就是你了哦~”。
他拉着身后的白衣青年往前走,他很清楚这里,他不断往前走,抓住蹇宾的手也越来越紧。
“陵光?你还好吧?”蹇宾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只是害怕我一转身,饼饼就会跟丢~”
“哎呀!”陵光的胳膊马上被拍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来,蹇宾脸皮薄,压根儿经不起别人拿他跟齐之侃之间的小肉麻当玩笑。
“你这会儿是带我去图书馆吗?” 图书馆里小团体们时常掌握着这个学校的“上下五千年”,而且熟练地程度丝毫不下于闹市中心的理发师和计程车司机,这句话陵光时常挂在嘴上。
如果是一个教学区域而言,这个学校貌似有点太大了,蹇宾也只能大概地判断。
“食堂,你不饿?”
“你以前在这里念书的?”
“嗯哼~,一会儿我请你吃饭哈。”
天空中飘起了细密的小雨,不过还好,细细润润的还挺舒适,蹇宾打量着这所学校,网球场和篮球场都有打球的和看人打球的,他很好奇这样懒散的环境里是否有认真上学的,难道都是天才。
“别多想,好好学习的就在你面前!”陵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反驳了他的观点,其实陵光原来也是个看人打球的,只是那个被看的人离开了之后,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再后来,他遇到了公孙钤,那个整天把“礼不可废”挂在嘴上的有志青年,也让他暂时抛开了那段过往。
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空气中弥散着湿润的红玫瑰的香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种的。
这个食堂倒也不想食堂,装饰地如同一个餐厅,或许更准确地说,这像是一个咖啡馆,里面摆满了圆形的实木桌子和带有高靠背的椅子,因为不是饭点,也就几个人坐在这里享受着食物,周围几排窗口,也有些厨子在打瞌睡,亦或是捧着本推理小说津津有味地读着是不是还拿手上的圆珠笔圈圈画画。
他们端着吃的找了个空桌子坐下,反而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跑过来搭讪了。
“你们不是这里的学生吧~”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异常肯定地说,“我没有见过你们。”
“路仁,你太没有礼貌啦!”他旁边的高个子吐槽他。“你们是外校过来蹭课的吗?”
“没啦,是这个小帅哥想听些八卦,我才陪他过来浪的。”蹇宾直接把陵光抛了出去。
“嘿,你们不是说当年那个跳楼的事情吧?”
“不然呢?”
“那事儿可不小呢,现在还有人念叨着什么x中xx楼,一跳解千愁呢。”
那个高个儿似乎不满眼镜的热情,“当时跳楼的是个富家公子,好像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也是可怜。”
“可怜也是他自己作的!”
“怎么说?”
“他当时好像跟其他人订了婚,还逃了很久,他家里人满世界找他,他直接逃地底下去了。”
“他跟谁定的婚?”
“天璇集团的少爷,也有人说,是天璇那边把他家的产业给搞垮了,他才跳的楼,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我的天,这是一群多么热衷于八卦的学生啊,蹇宾吐槽。
吃过饭,陵光带他找到了一间办公室,开门的是一个胖胖的老教师。
老教师跟陵光关系很好的样子,一见到他差点把他抱起来转圈圈,“臭小子,老说着改天来看我这个老头子,改着改着都几年了都?”
陵光把蹇宾给翁彤介绍了一下,再给他说明了来意,老先生也没多说什么,在他身后的铁皮书柜里拿出一个带锁的箱子,把它塞到了陵光手上,陵光也没有多留,说了一些客套话就拉着蹇宾离开了。
“要不要喝咖啡?”陵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