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部分涉及原文。
派对上不知道谁起的头,说起了白天羽的事情,而且内容精彩到让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三老板也跟着讨论的起来。
再后来,那三老板大致说起了旗下艺人被黑的事情,说什么当年动他师哥的人如今也要对他下手了,还说什么伺机报复的人就在他们这些人中间,也没有多直白的说,不聪明的也是听不出来的。
离开的时候,叶开骑着临时租来的摩托车,放着辣耳朵的土味情歌,“傅红雪,我跟你说,你们这老板绝批有问题,既然说什么报复,也是他报复别人,怎么成了别人来找他报仇呢?”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他听到的回应只有这些。
“傅红雪,我问你话呢?你怎么想?还是乖乖跟我回家过日子吧~”叶开迎着风,几乎是用吼的。
“他有没有问题管我什么事?”
傅红雪对此漠不关心。
“哎,刚刚要不是我拉走你,他就把手抱上你的腰了?”
安静了,他又不说话了,这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傅红雪,你说,他怀疑的人会不会是你?”这是叶开的没话找话,“他今天可不止一次跟你搭话了?”
后座上的人突然靠了过来,抱紧了他,贴着他的耳朵“究竟是不是你?”
“为什么是我?”叶开不解“有嫌疑的多得是。”边城清冷的月光打在他俊俏的脸上,他把摩托车停下,带着傅红雪上了楼“你放心,我这儿离你片场不远,明天早上准时送你过去。”
叶开这是把他带回了家。
“怎么说?”傅红雪看着叶开。
“怕你跟其他小哥哥跑掉啊~”这句倒说的缓缓的,温柔得能让人化在里面。
两人静静地站在夜色中,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忽然同时笑了。
叶开笑道:“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笑。”
傅红雪道:“说不定也是后一次!”他停顿了一下,“我明天就跟别人跑了也说不定。”
“你还会开玩笑呢?我好感动,嘤嘤嘤。”
还没过多久吧,也就是傅红雪刚刚被叶开拉进被窝里的时候,门铃就被人按响,很好听的钢琴曲,体现了屋主人的骚气。
“听过?”
“我会弹。”傅红雪告诉他。
“这个很难的,都怪那白天羽太会唱了。”叶开故意提起这首歌的原唱,他已经猜到了一些事,他需要确定一下,“不过,这歌好多年没人听了,你怎么会去扒着弹?”
傅红雪在怀疑他,不如反将一军的好。
“我母亲教我的,她说,这个我必须要会。”
“她很严厉?”叶开问,他映像里,他的母亲是个还算温柔的人,可傅红雪身上的陈年旧伤又会让他想起十年前的事。
那年,他央求着师父带他去看妈妈,可他一到那里就看到那个女人用尖利的长指甲揉掐着一个瘦弱苍白的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乖乖地坐在钢琴凳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被打到麻木了。
其实他在很远的地方就听到了钢琴声,而且他听得出来,那不是照着谱子弹的,那是扒谱,那个孩子做得很好了。
他在客厅里等了那个女人一下午,也听了一下午,他把要说的话写在茶几上的便签纸上又撕掉了。、
他看着傅红雪温顺的眉眼,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他许多,盘算着偿还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还,有些事告诉他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样得过且过是个事吗?
有些事情,没有算清楚结果,还是不要去做得好。
花满天车开得不算快,像是在这苍穹之下兜风,傅红雪看着车窗外的一闪而过的风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所有人都要回去了?”
“胭脂奴死了,头都被人给砍掉了。”
“所以三老板要把所有人叫回去盘问?”话是疑问句,听起来是陈述句,“他知道这事与很多人无关,至少跟叶开无关。”他看着打着瞌睡的家伙,给他紧了紧风衣。
叶开吃了点助眠的药片,这会儿他应该很困。
怎么了?他是心疼这个人了吗?死去的母亲知道,会怪他吗?